Piece of Daud

【阿克】午夜佳人 2 (现代au,女装克)

没错,我就是非常地想要看克穿女装(~ ̄▽ ̄)~


在安多哈尔街区的居民眼里,克尔苏加德是一位谈吐得体、行事低调、待人随和,但又安静少言的好邻居。

是的,好邻居。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克尔苏加德身上有一种矛盾性,既有一种与生俱来的疏离感,又不足以到拒人千里的距离感。当你和他接触时,那种感觉就好像被晚秋的一阵凉风拂面而过,凉爽的亲切感和恰到好处的温度让人享受其中。除此之外,这位年轻教授发表在社区刊物上的文章总是在有趣中引人共鸣。所以大家都乐于满足,也从不过问他的唯一一个要求——尽可能地不要来拜访他,保证最大的程度上的私人空间。

克尔苏加德很欣慰大家都照做了,因为他有一些小小的癖好。每个人都有不同的癖好,克尔苏加德也是。

和大部分达拉然人一样,克尔苏加德也乐于在工作闲暇之余去酒吧里放松一下,但在出发之前,他需要做点准备。就像现在,坐在梳妆台前打点一个精致的妆容,然后选一套今天看得比较顺眼的长裙——这座藏在卧室书柜后的秘密隔间藏着他最重要的一个小秘密,那就是,这位这位平日里一丝不苟的年轻教授,热衷于在每个前往酒吧的夜里,把自己打扮成“凯尔蒂夫人”。

是的,克尔苏加德喜欢女装,但这仅局限于特定的类型,其他的风格在他看来就跟干嚼一块未发酵的面包一样无趣反胃,这一点深受他母亲的影响。在克尔苏加德眼中,桌子上那些种类繁多的化妆品,和他在实验室里的瓶瓶罐罐没什么本质上的差别。就像做完化学实验应该收拾那样,克尔苏加德也会把大小用途不一的笔、刷子和海绵收好。

克尔苏加德还是个孩子的时候,就通过每一次去达拉然歌剧院后台化妆室的机会,把这些“小技能”用课余时间学会了。

克尔苏加德的面容可以说是相当完美地契合了他的爱好。苍白而没有什么瑕疵的肌肤和灰色水晶一样的双眼带来了温柔,但棱角分明的眉骨,较高的鼻梁和颧骨又和阴柔划清界限,硬朗而坚毅。因此当厚厚的粉底、浓重的眼妆和烈焰般的红唇妆点在这张脸上的时候,既显出女性面容的感觉,又有点到为止的中性,不会显得十分怪异。

墙边的大衣橱看上去既古典又大气,里面的裙装和配饰也是复古式的风格,这所有的东西都是来自克尔苏加德的妈妈——虽然并没有征得她的同意。里面的每一件长裙都是小紫罗兰年轻时最喜欢的,普通的时尚品牌和这些高级定制的布料和剪裁完全无法相比。当然,克尔苏加德也找了一个可以为他保守秘密的朋友,修改了一下衣服的尺寸。

尤其是那条深紫色的丝绸长裙,偏晚礼的样式配上金色的腕饰,和一条像铁链一样,泛着深黑色金属光泽的细长腰链,是克尔苏加德最喜欢的造型。

在一切都打点好之后,克尔苏加德教授就消失在这座房子里,走出来的是一位美丽的“凯尔蒂夫人”。她会悄悄地从地下车库换另一辆黑色汽车,低调地消失在夜色深处,向不远处的城市中心,霓虹灯光的聚集地驶去。

NAXX是克尔苏加德最喜欢的酒吧,离大学不近,可以极大地避免被人认出来的风险,大部分时候还是个比较安静的清吧。克尔苏加德每一次都会走进一条小巷子里,像一只灵巧的猫那样钻进侧门,转过一个墙角就是吧台和墙壁的夹角处,酒吧的最内侧。

而十分“巧合”的,每次为克尔苏加德提供服务的兼职酒保,都是一位来自肯瑞托大学的学生,莱斯·霜语。

莱斯·霜语是少有的几个知晓克尔苏加德秘密的人。但这位好学生显然学到了他的教授七八分模样,并替他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完美地配合了克尔苏加德的一切演出要求:绝不开口、低调独处、不喝烈酒、不肢体接触、不会连续超过三天出现在酒吧里,每段时间之间间隔起码五天。对这样的好孩子,克尔苏加德自然不介意在某些作业要求上开些绿灯,延迟上交,字数偶有超标或不达标,多些引用提示,都是可以的。

然而就在今天,克尔苏加德却遇到了一件不那么开心的事。

当克尔苏加德还没走进巷子里时,隔着百来米的距离就听到酒吧里那浑浊不清的蹦迪声,这种反常让他皱起眉头。

肯瑞托的新学年开始了,他最近工作忙得很,只想过来喝杯酒调剂一下心情,但嫌吵喜静的他显然有些望而却步,只是既然来都来了,也就随便喝点,别带着一肚子不开心回去。

克尔苏加德又错了。

猛如惊雷般的电音像一头野兽,轰隆隆地怒吼着扑向打开了地狱之门的他。克尔苏加德的脑子差点没一下子炸开,他算是明白了莱斯说的“酒吧做活动,两杯优惠”是什么意思了。这些只知道惹是生非寻欢作乐的人们实在是贪小便宜又毫无品位!克尔苏加德在心里大声的叫骂着。

实在忙于招呼客人的莱斯也没法时刻守在他面前,克尔苏加德仰头灌下手里的莱姆伏特加,冰凉的酒精也无法安抚他身体深处的燥热,反而让眼前的画面变得更加混沌摇晃,噪音更放肆地钻进耳朵里。然而就在他打算结束今天痛苦的经历时,身旁传来了又一个令人烦躁的声音。

“一个人?”

克尔苏加德不是第一次在酒吧里被人搭讪,根据一些潜在规矩,只要保持沉默就是意味着拒绝。然而身边的这位不知道是吃错了什么药,即便是克尔苏加德传达出如此强烈的“别来烦我”讯息,他依然不厌其烦,还给已经喝不下的他又点了一杯酒。

“我叫阿奈尔,你呢?”

我没兴趣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克尔苏加德的眼神中流露出要杀人般的凶狠,不小心碰到了这目光的莱斯立刻识趣地低下头擦杯子。然而这个冒冒失失的家伙显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甚至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

有着极强反击欲望的防御机制立刻在全身铺展开来,克尔苏加德最讨厌的事之一就是有人碰他的身体,他直勾勾地定睛于眼前阻碍他的男人,忽明忽暗迷乱变换着的灯光不时勾勒出他的轮廓和容貌,或许是酒精的发酵作用使得克尔苏加德认为对方乍一看上去的确有那么些英俊,但这绝不是能借机冒犯自己的理由。

所以克尔苏加德一改往日把那些对自己欲行不轨的人先带进昏暗的小巷子里再趁其不备揍个半死的做法,当场扭伤了对方,并迈着胜利的步伐,总算是有些爽快地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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