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iece of Daud

【阿克】午夜佳人 1 (现代au,女装克)

女装克!!现代au!!前排预警!!!雷者退散!!

一切都是出于我的恶趣味,阿克属于暴雪爹,ooc属于我

注意避雷!!

当夕阳的最后一缕余晖还未消失在地平线的尽头时,达拉然已经是华灯初上,但那栋坐落于市中心的圆顶歌剧院所装点的灯饰,却早已亮起比夕阳更夺目的霓虹。

待夜幕彻底的降临后,大剧院的门前已经摆上红色的丝绒围栏,警卫们来回踱步,盯着那些还企图入场的迟到者们。但他们没想到的是,在剧院后方狭小的巷子里,一位少年正背着书包,一路狂奔地冲向那扇隐秘的后门,全然不顾脏兮兮地污水溅湿了裤脚。
然而当这位冒冒失失的闯入者拉开后门,钻进剧院的后台时,那些正在搬杂物的工人们却只是默默地看了他一眼。穿过这些木架子和杂物堆后,走廊变得狭长,黄色的灯光也越发炫目,舞女们银铃般的笑声从各个小更衣室门后传来。当少年进入化妆室后,仿佛闯入一座色调香艳的花园里,空气中弥漫着脂粉的芬芳和口红特有的香味。即将上台演出的姑娘们正在忙着互相穿着串满珠饰的华丽戏服,她们似乎对这个闯入者习以为常,并没有因此停下手上的动作。

“又是因为作业太多而留堂了吗,克尔苏加德?”

“我已经尽快了,艾琳。”这位叫克尔苏加德的少年气喘吁吁地把背包放下。似乎非常了解一般,当艾琳指了指镜子前的高架时,克尔苏加德便从上面拿下一只圆盒子,抽了只粉刷,帮她在脸上涂抹。

“真羡慕你还能去学校,我真想见见班里的好朋友们……如果不是因为去年我的家里交不起学费的话。”
闲谈间,表演的计时钟已经响了第二道,而克尔苏加德也在这时完成了所有的工作。

“你还能再快一些,多跟你妈妈学一学吧。”

打扮精致的姑娘们从门口鱼贯而出,期间还有几位吩咐克尔苏加德给她们拿上不小心忘了的道具。很快,偌大的化妆间里就只剩他一人,安安静静的后台可以清晰地听到如雷的掌声和口哨声,仿佛从遥远的地方传来。

这才是他最喜欢的时刻。

权贵们总会买最好的包厢票来看戏,以为那是最佳位置。但他们都想不到,最好的地方只在最接近舞台的地方——一个只有从后台才能爬上去的小房间,里面还有一只超清的望远镜。而钥匙,只有克尔苏加德才有。

确切的说,钥匙是属于今天的女主角,夜晚最婉转的夜莺——达拉然的小紫罗兰,也是克尔苏加德妈妈。
这位全城最美丽,最著名的女歌手,被洛丹伦晚报评论为“天使的圣歌与塞壬都会黯然失色”、“美貌、高贵又神秘”,她的每一场演出都座无虚席,哪怕只唱一首歌,就连洛丹伦的贵族也时常会抢不到票。

然而就是这样上座爆棚的表演,最佳的vip席位却永远属于克尔苏加德,一个和他的身世一样藏在某个昏暗狭小的角落里,却能最清楚地看到最棒的演出。

台上,穿着华丽长裙的小紫罗兰正演唱着动人的歌曲,这只是开胃菜。很快,她会换上别的华服,来上一场动听又引人入胜的戏剧,毕竟一位没有出色演技的歌唱家不会是一位好妈妈。克尔苏加德记得妈妈每一次表演的剧目,每一次表演的地点,上一次在卡拉赞歌剧院,人们见到了世上最深情的朱丽叶。

克尔苏加德现在脑子里装着的只有对母亲无所不能的敬佩。也许她无法在学校的作业上给自己什么帮助,但说起衣物、化妆和表演时,克尔苏加德会把每一次谈到的内容,都当做最有趣的知识记下来。

在学校里成绩优异的好学生克尔苏加德,打心底里最崇拜的人,并不是什么大科学家麦迪文或天才神童安东尼达斯。

当观众再一次爆发出热烈的掌声与欢呼,彩纸屑和鲜花丢满了舞台时,克尔苏加德的双眼中只有这一个动人的身影——今夜最闪耀的星辰,他美丽的妈妈,达拉然的小紫罗兰。

真希望有一天,我也能像妈妈一样厉害。克尔苏加德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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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年后,肯瑞托科学院。

“克尔苏加德教授,我们真的……要写这么多吗?”

“没错,是五千字,不是两千。”当听到这番话时,这位怯生生的男生差点当场晕过去,但克尔苏加德丝毫没有在意他的感受,甚至来自其他学生们此起彼伏的抱怨。

“这就是你们下星期的课题作业,题材要求都看清楚,不达标者将扣除相应的学分,下课。”

下课铃几乎和他的最后一句话同时响起,克尔苏加德抓起教材头也不回地第一个走出阶梯教室,他听到几个愤怒的学生在身后叫嚣着要去教务处投诉他,但这位高冷而疏离的教授从来不在乎别人怎么看,哪怕他的电子邮箱已经被无数的教务处通告信塞到满内存,他也只是点都不点开地直接删掉。

因为只有在期末考试后,这些投诉他的学生里,有一半被迫好好做题的,会在他的办公室门口堆满无数的“KT教授我爱你!”感谢信和各种各样的糖果;而另一半死不做题的,最终都会在下一学年的重修课里求着他布置双倍的题目。克尔苏加德深知这一点,所以他从不改正自己,年年如此。

“教授,克尔苏加德教授!”一位男生在走廊拐角处拦住了他,“我可以知道我上一份课题作业的分数吗?”
“你写的很好,莱斯。但是你严重超字,如果下次你还是不能用最精简的话表达出你最想说的观点,我会考虑给你降低评级。”

“抱歉,我会注意的……”莱斯突然看了一下周围,压低了声音。“酒吧里最近规定员工每晚可以免一杯酒,我……”

他有些期盼地瞧着克尔苏加德,果然,这位冷冰冰的教授脸上果然有些微妙的变化,莱斯是个仔细的人,他可以看到某些光融进那双灰色的眼睛里,他知道自己大概是争得了一些不错的“权益”。

“这次的作业你可以迟一周再交。”克尔苏加德推了推眼镜,从他身边走开了。

“今晚照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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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十点。

此时,肯瑞托大学的每一个角落已经沉睡在宁谧的黑夜中,但在几条街开外,城市的另一个角落,却是全然不同的样貌,酒吧街区的生活似乎才刚刚开始,这其中有相当一部分是来自大学的学生。

阿尔萨斯·米奈希尔正享受着还没有任何作业束缚的开学时光。和所有大学三年级的新生一样,他们得搬到肯瑞托大学的旧校区,在剩下的两年中接受更深入、更传统和更严谨的教学。

可这种羡煞旁人的教育环境可不是想象中的那么浪漫美好,只有当事人才体会得到真正的“严格”到底是什么样子。所以新学年伊始,阿尔萨斯要做的,就是趁着还能休息,好好喝上一杯。

酒过三巡,桌上的空瓶子渐渐多起来。随着午夜临近,酒吧也逐渐开始了一天中最欢腾的时刻,炫目的灯光在昏暗的环境里刺激着眼球,人群的嘈杂,浓郁的香水和体内的酒精开始让血液翻涌起来。

事实证明,在这种神志开始渐渐走向不清晰的时候,人们不但会在话题里加上一些黄色内容,还往往会做出一些不理智的举动。

“来都来了,不打算找点乐子吗?”

已经很晚了,明天还有很多课要上。阿尔萨斯推脱着,但是在随后的真心话大冒险游戏中,他很快就败下阵来。于是这群不省事的朋友们立刻给他找了点事做——虽然阿尔萨斯认为自己有女朋友了,但大家认为只是随便找个姑娘聊聊天搭搭讪而已,你不说,谁会知道呢?

那好吧。阿尔萨斯开始故意摆出一副认真搜寻审视的模样,弄得朋友们一片起哄。

在否决了数个衣着香艳的背影后,他的目光锁定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在吧台的最尽头,站着一个修长的人影,一袭厚重的长裙剪影,与酒吧追求暴露和情欲的气氛极为不同,它似乎更想要竭力地把自己藏起来。

好极了,就是这个。

阿尔萨斯站起来,整了整衣领,朝他的目标走去。
而靠近后,这位年轻人才发现,他的“目标”似乎比刚刚在远处看到的更为“有趣”:这是个身形高挑颀长的女人,似乎比一般的女性都要高。一袭深紫的丝绸长裙紧紧包裹着她的身躯,像晚礼服那样,长得垂在地上,款式有点像从古董店里买回来的;除了臀部勾勒出的线条外,她的上半身用一条毛绒绒的貂皮披肩严严实实地把上半身的胸部,双臂和脖颈都包住,勉强能看到的脖颈也被一条项圈颈饰遮住,小臂也套上了一双黑丝绒长手套,除了脸蛋,其他一点儿皮肤都看不到。

她这套装扮,让阿尔萨斯想起了老式电影里那些复古女郎。

是个有点意思的对象。阿尔萨斯坐到她身旁的圆椅上,厚实的貂皮披肩遮住了她的侧脸,阿尔萨斯看不到她的容貌。

“一个人?”

女人似乎听到了他的问候,但她握着酒杯的手只是顿了一下,便无视了他的话,继续喝起来。

噢,也许是只谨慎的小白兔,独身一人的女性在酒吧里的确不大安全。阿尔萨斯觉得,自己应该展示出更多的“安全距离”才好。

“今晚是Happy-Hour,一个人喝没意思,让我请你一杯吧。”

阿尔萨斯低头看了看酒水单,花哨的名称让人完全瞧不出到底是哪些酒混合起来的,他凭着自己的审美随便选了一个。“一杯红粉佳人。”

随着一阵冰块摇晃和液体倾倒的声音,熟手的酒保很快就让一杯精致的鸡尾酒呈现在台面上。粉红色的液体泛着俏皮的光泽,精巧的小樱桃点缀在杯缘,阿尔萨斯满怀善意地将这份小礼物推到她面前。

“我叫阿奈尔,很高兴认识你。”

阿尔萨斯有时会用自己的一个假名——当他要在外面做什么“亏心事”的时候。

女人看了看那杯鸡尾酒,又看向他。阿尔萨斯这才得以看得清她的正脸。但仅仅是一瞥,就仿佛一把冰锥般,把阿尔萨斯在撒谎时那种面不改色心不跳的镇定杀没了。冷漠,高傲和距离感,即便是深藏在眼底深处,隔着如此迷乱浑浊的灯光,阿尔萨斯也能感受得一清二楚。女人的颧骨和五官线条似乎比一般女性更为高挑分明,浓厚的妆容和烈焰般的红唇更是透出一股凌厉的气场,丝毫不见小女人的脉脉温情。

阿尔萨斯有些犹豫,他不怎么乐意和这种女王类型的女性打交道,这类女性往往很有攻击性,而他又绝不是个会轻易退让的人,两者之间的麻烦和冲突堪比燎原烈火。然而眼前的女人似乎没有这个意思,她只是抓起手提包,扭头就走。

“嘿,你还没告诉我你的名字——”

或许是酒精上头的缘故,阿尔萨斯有些气恼。从来没有和女生打交道失败过的他对现在的状况很不满意。以至于他现在真的一下子忘了,拉着一个女生的手问名字,也是他的家教里不允许的,很不礼貌的行为。
女人停了下来,依旧用那冷冰冰的双眼睥睨着他。

然而出乎阿尔萨斯意料的事发生了:女人看着被阿尔萨斯握住的手腕,并没有厌恶地挣脱开。相反,她顺势握了回去,借力将自己与他拉近。修长的手指被包裹在黑色的丝绒手套里,就像一条黑色的蛇,缠上了他的小臂。

突如其来的调情让阿尔萨斯有点摸不清对方忽冷忽热的节奏。他的视线越过女人的肩头,看到远处的朋友们正饶有兴致地看着戏。当他正欲开口时,突然,一阵撕裂般的剧痛从小臂处传来——

“啊!”

阿尔萨斯惨叫一声,但他的声音很快被汹涌的电音淹没,只有周围的几个人稍稍听见,为了不引人注目,阿尔萨斯不得不咬紧下唇,强压下这突如其来的疼痛。

这女人竟然趁他不备,狠狠地扭了他的手臂!

阿尔萨斯满腔怒火,要不是对方是一位女性,他几乎要忍不住这二十年来的良好家教,冲上去就是一顿猛揍。被扭过的肌肉传来的一阵阵痛感,就像耳边浪潮般的摇滚节奏一样,他觉得自己的手可能受伤了。

但他更意外的是,这女人的力气也太大了吧?!哪怕是在他没注意的情况下,究竟有多少女性能单手就把男性的手扭伤?

看到阿尔萨斯陷入了极大的痛苦和窘境,女人鲜红的唇角勾起一个愉悦的调笑,还没等阿尔萨斯开口,她便踩着那双十几公分地高跟鞋,踏着满足的步子离开了酒吧。

严重受挫的阿尔萨斯捂着手臂窘迫万分地站在原地。他看看身后假装什么事都没看到的酒保,又看看那群同样震惊和尴尬写满整张脸的朋友们,狠狠地决定这一个月内都不在跟他们当中的任何一个人说话。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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