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iece of Daud

【阿克】午夜佳人 3 (现代au,女装克)

越写越长简直是我不可避免的一大缺点┓( ´∀` )┏


一夜宿醉的头疼在第二天早晨的阳光下很快消弭无踪,除了手臂上的隐隐作痛提醒着他昨夜发生过的一切。

阿尔萨斯搬进了那座小庄园一样的学生寝室里。新室友看上去还不错,这位叫莱斯·霜语的男生相当好心地在午餐时给他介绍了一下这一年可能会发生的事,并告诫他“千万不要随便应付克尔苏加德教授的作业”。

阿尔萨斯本来没怎么把这句话放在心上,直到他第一次的作业发下来后,右上角的数字像一根根被火烧得通红的针,毫不留情地扎破了他心里那只充满“自尊心”的气球。

从小到大,任何一场在小不过的考试,如果这样的分数被乌瑟尔知道了,他是会杀人的。

下课的整点时间一到,阿尔萨斯推开身边还没站起来的同学,也顾不得道歉,赶紧追上一阵风一般离开的教授。

“教授!克尔苏加德教授!”

他终于在一个拐角处逮住了对方。年轻的教授停下脚步,回过头来,静默地等着他开口。阿尔萨斯自然不会因为这么点距离就气喘吁吁,他理直气壮地把作业塞到克尔苏加德的眼前。

“我不明白,教授,我究竟不好在哪里?”

克尔苏加德只是看了一眼分数,就开始把他从头到脚的打量起来。现在明明是秋季,可阿尔萨斯却觉得这种眼神冰冷得像冬天刺骨的寒风,不仅是眼神,他似乎浑身上下都散发出一种“别靠近我”的寒意。

这样的场景好像在哪见过。,满满的似曾相识一瞬间侵袭而来,但阿尔萨斯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只觉得手臂有点发疼。

“米奈希尔先生,你没有什么不好的地方,只是发挥了你该有的水平而已。”

什么?!

阿尔萨斯火冒三丈:从小到大,哪怕再德高望重的老师,都会看在他的家族地位上留足了面子。而现在,这个只改过自己一次作业的教授,居然敢如此出言不逊!

“教授,我想你太武断了,你从未看过我的任何——”

“任何过往的考试?不,你错了,米奈希尔先生。我看过我每一个学生自入学以来所有的作业和考试,甚至他们的行为评估。但我不会因此责怪你,因为杜雷登就和安东尼达斯一样肤浅,他只会教你们如何用理论写个天花乱坠。但在我这里,那些都只是多余的累赘。如果不能用最简洁明了的话表达出想说的意思,那么沟通的意义何在?”

阿尔萨斯哑口无言,他的确无法辩驳克尔苏加德,因为开学的这一周,他大部分夜晚都在放松找乐子,草草翻阅材料的他盲目地自信于自己的聪明才智和知识水平;而另一方面,他没想到这位教授竟然连安东尼达斯校长都敢肆无忌惮地批判一番。

而就在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克尔苏加德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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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尔苏加德记得周卓曾经说过一句话,冤家路窄。现在他觉得这句潘达利亚的古语实在是非常正确。

他不是第一次被学生追着问自己的分数为什么这么低,虽然自己看上去态度冰冷,但口气总归是温柔的,直到这一位。

金发男生看上去想要表现出彬彬有礼的模样,但那双湖绿色双眼深处所潜藏的不甘和恼怒暴露了他内心的傲慢。

克尔苏加德瞟了一眼paper上的名字,又想起那句可笑的搭讪。

我叫阿奈尔,你呢?好吧,阿奈尔先生,你就是用我第一次给你布置作业的当晚去夜店找乐子吗?

他毫不留情地戳破了对方的自尊心,并顺带黑了一把自己在学院里最讨厌的两个老东西。

 

安多哈尔养老院坐落于城郊的半山上,远离闹市,空气清新,景色宜人。大片大片的橘红色枫林是深秋华丽的迟暮,秋风拂过,林深处仿佛传来阵阵叹息。

克尔苏加德走进休息室的大厅时,只见台下年老的观众们正全神贯注于舞台上的表演。一位快乐的老妇人正坐在舞台上一只道具喷泉边,中气十足的声音和飞扬的神采完全让人看不出她将近七十了。

一个光鲜迷人的女巫用爱情交换魔法,她渴望一个温暖而长久的拥抱,然后在魔法喷泉边投下一枚硬币。克尔苏加德还是挺喜欢这个故事的。

小小的歌剧很快结束了,无论是老人们还是护工们都对老妇人年老却依然动听的歌声给予热烈的掌声。人群散去后,克尔苏加德向她献上一束紫罗兰。

“我亲爱的小克尔,你永远是我最好的观众!”

看来他的妈妈过得依然是那么的愉快自在,这样就好了,克尔苏加德心想。

作为一个孝顺的孩子,克尔苏加德把母亲送来了全洛丹伦环境最好,风景最美的养老院,作为肯瑞托大学教授的不菲收入能让他完全付得起这里的高昂支出。更重要的是,这里的住客大多在几十年前,都曾是那些崇拜和喜爱小紫罗兰的贵族观众们,现在他们都老了,也能坐在一块重温旧日。

每当看着母亲神采飞扬地诉说着得到掌声时的欢乐,克尔苏加德总会回想起当年每一个他偷偷溜进剧院阁楼的夜晚。时过境迁,今非昔比,有时候克尔苏加德觉得,如果不是因为自己,这位美丽的女人依然能在华丽的舞台上绽放光彩。

无意间暴露的秘密,突然被推到镜头和聚光灯之下。尤其是对于一个女性而言,私生子的存在无疑是画上了职业生涯的句号。但小紫罗兰从来没有责怪过克尔苏加德,这不是他的错,她一如既往地爱他。

只是克尔苏加德心中一直对此有着罪疚感,他渴望弥补这一切。被迫引退的小紫罗兰已经在舞台上赚足了连下辈子都要花的钱,她带着克尔苏加德低调地生活着,给他最好的一切。克尔苏加德也很争气,感谢于社会的浮躁人心,一个退隐的明星很快就消失在了大众的视野里,甚至不再在街头巷尾的闲聊中被提及,克尔苏加德的成长过程没有太多的噪音。

小紫罗兰对克尔苏加德沉浸于不美好回忆的走神表达了强烈的不满,克尔苏加德和母亲鲜少有争执,仅有的几次就和那条对方最爱的裙子有关。

那时,她注意到了儿子对于化妆和礼服长裙展现的极大兴趣,但忙于工作的女人只当这是小孩子多种多样的兴趣爱好之一,说不定未来他会成为一名服装设计师或者化妆师呢。

直到某一天,当她发现卧室里出现了一名肤白貌美的少女,定睛一看才发现这是偷穿了自己高中时期长裙的儿子时,她终于意识到问题有点大了。

然而在拜访了无数的心理医生后,结论只是“不存在性别认知障碍,或许是某种恋物癖的表现”。小紫罗兰非常不喜欢“恋物癖”这个词,她再三逼问,直到克尔苏加德不耐烦地告诉她“英俊帅气的男生和猫更能吸引我的注意力”,这个问题便不了了之。

小紫罗兰对克尔苏加德还有一个不满之处,那就是这孩子频繁地偷穿自己最喜欢的裙子。哪怕是在成长过程中,克尔苏加德的行为举止没有任何异性化或反社会的犯罪倾向,不知怎么的,他就是非常单纯地喜欢装扮成母亲的样子。他们在这一点上互相争执,直到现在,一旦小紫罗兰摆出那副要发怒的样子,克尔苏加德依然会像个想要躲避责罚的孩子,找个理由结束这次会面。

“我知道你昨晚肯定又这么做了。但要我说,你最需要的不是像我一样,而是找个能理解你的人。”这是克尔苏加德离开房间时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他需要吗,一个能理解他的人?

克尔苏加德坚信自己不会因为这样的事而纠结,但他还是在半路上把车停下来,倚在车门上透透气。

严谨的思考方式阻止他在心情烦乱的时候继续做专注的事,比如开车。

不,我不需要,多余的人或事出现只会干扰我的生命。克尔苏加德不断地暗示自己,母亲只是担心自己也会陷入秘密被暴露时的困境中,需要一个帮手理所当然。克尔苏加德自诩是一个不会被感情所干扰思绪的人,有趣的是,每当母亲提起这件事的时候,他总会陷入某种莫名地燥乱中。

管他的,他只想晚上好好喝一杯,用酒精把这种糟糕无用的思绪冲个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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